覃远霏本来已经神游天外,却被殷希清的话给强行拉了回来。
她略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顶着祝思缥不再掩饰的怨怼,缓缓地看着面前的三人,回答道:“这…我就是想开个玩笑罢了…一个香囊丢就丢了,我又其会在意?”
“哦,这样?既如此,你又为何会想起一个香囊丢失一事?”殷希清眉头一挑,眼眸中划过一丝亮光。
看这大小姐在今早审问之时,对于自己香囊的行踪毫不在乎的模样,便知这个香囊对其可能并没有过多的意义。
那么,选择将这枚“香囊”作为契机的人,必定是别有用心之人。而素日里与覃远霏走得近的,不就是李秀玲和祝思缥吗?
殷希清向祝思缥投去了一个疑惑的眼神,后者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道:“虽然我没亲眼看见,但估计香囊之事,就是李秀玲提及的。”
覃远霏听了,也讪讪一笑,补救着说道:“这…这李秀玲老是对我说奉承话,我又爱听这些话,不就认真听了吗…况且,丢了香囊事小,万一被有心人捡走,或许也会酿成祸端不是吗?又想着顺道整一整…祝思缥…我就应了…”
瞧见殷希清戏谑的神色,覃远霏又连忙别过头去,虚张声势地说道:“这…我堂堂覃家大小姐虽说不稀罕这个香囊,但还是要懂得节俭,不是吗?”
但其实,这是覃远霏穿越前在现代社会过惯了贫苦的生活,还不习惯古代这个尊贵小姐身份的表现。
可惜了这么好的香囊。
不过,殷希清可并不在意这些,她在意的是李秀玲。她可不相信李秀玲上赶着提起香囊一事,是出于无意的。
若是要整治祝思缥的话,落水事件不就已经足以让覃远霏恨上她了吗?虽然第二天,她就发觉落水的原因应当不是祝思缥,就是一个偶然罢了。
殷希清想了想,组织了一下措辞,询问覃远霏,道:“你的意思是说,是李秀玲撺掇你去让祝思缥帮忙找香囊吗?”
覃远霏连忙摇头,回答道:“不是的。落水之后,我发现香囊丢了,便随口说了一句,不过也没在意。倒是李秀玲对这事上了心,她主动跟我说,由她来替我找回来。我当时还在气头上,转念一想,便让祝思缥去找了。”
祝思缥嗤笑一声,嘲讽道:“你倒是聪明,不还是被李秀玲玩得团团转。”
殷希清听了这话,基本上就已经猜出事实了。她托着下巴,低声说道:“李秀玲的本意,是由她来帮忙找香囊,结果这项差事却被覃小姐编排给祝小姐了。那么,李秀玲有意接近香囊,祝小姐是被迫接近香囊的?”
听到这里,在场之人哪有不懂的?祝思缥立刻开口接道:“没错。陈昭仪给我的香囊,似乎也是临时备下的。午膳时候,我匆忙向昭仪报信儿,也是过了一阵才得到了替代的香囊。”
她顿了顿,接着分析道:“因为我背后有陈昭仪,所以才能够及时弄到香囊。那么同理,李秀玲主动打这个香囊的主意,不也应该是因为背后有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