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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御震惊,难道她是要离开,给自己一个二人世界的感情,只是她真的要离开吗?刘御不敢相信,也不想相信,曾经不是自己想要推开她,只是这次是真的又有些犹豫了,难道自己真的依赖她的生活。曾经董翔青说:有一天唐柳真的离开自己的话,自己一定会适应不了。记得当初自己是一笑置之,可现在自己真的居然有这种感觉。

刘御处理朝政还是一如既往,只是别人不知道,对于唐柳,他还是有些胆怯,不知道是不是担心她也像其他人一样,忽然之间就不见了。如果是那样的话,自己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只是还好,唐柳依旧安静的生活在那个小院,虽然不似曾经那般缠绕自己,可是每晚看到小娥点起的微弱的灯光,刘御就会有说不出的安心。刘御只看到,唐柳小院的灯总是很早就熄灭了,但他不知道那灯小娥点起不久后,唐柳就会熄灭,告诉小娥她要休息了。其实只是她在黑暗中摸索,眼神空洞的看着天空,她总是一遍又一遍的想着离开刘御,以及离开刘御的场景,慢慢舔舐自己的伤痛。也许这次唐柳真的受伤了,她看不到刘御,看不到身边的变化,只能努力平衡着身边的势力,平衡自己的感情。她似乎很久没有见到刘御了。

等她再见到刘御的时候,已经三个月之后的事情了,她总是这样避着他。只是这次的偶然,她从外面回来碰到恰好外出的刘御,两人相对无言,只是稍微的停留,两人就各自前行。看得他们两人身边的人很心痛,不明白为什么两人都不愿意坦诚相待彼此的感情。小娥曾经批判过姜茂这样的说法,王妃曾经那样执着的对王爷,王爷都不曾回应什么。

姜茂却说,难道你看不出王爷的变化,他不清楚王妃现在是什么样的,王妃总是这样躲着他。其实王爷也很难受,他总是在书房里看着你们院子里的灯光出神。王爷好像还没发现自己的感情,真担心他发现自己感情后会是什么样的。

付成有些犹豫的说,“王爷也许有一天会发现他错误的感情,我倒是很担心这个,那个时候他该怎么面对王妃。”小娥有些不解,但是付成并没有告诉大家,那个午后王爷中的蛊毒是是需要挚爱的人来解开的,而那个时候只有王妃。付成一直都知道,只是那时王爷不愿意自己搭到王妃的感情里,只是事情到了现在,自己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起这件事。曾经他也和张兆一样认为,只要假以时日王爷一定能看到自己的感情,可是,现在的付出只能叹息….

张兆在随意的翻看着医书,董翔青在医馆里晃荡着说,“也不知道唐柳怎么样,现在我真的有点担心她。”

“嗯。”

“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御说唐柳一直在躲着她。有时候我就算跟她提到关于御的事,她不是出神就是一笑而过。”

张兆还是没出声,“我说你给点什么反应行不?”

“他们已经这样了,我能说什么。”

“你曾经不是说他们是有感情的吗?感情呢,我怎么就没看到,就只感到痛苦了。不如我们去看看唐柳?”

张兆放下医书,还好医馆最近也没有多少病号,漕运那边也派了两个自己轮流监管,所以他现在相对还比较轻松,“怎么不去了吗?”董翔青已经习惯张兆这样行动快于语言的行为。

唐柳还在倒腾她的小菜园,看到他们两个过来,也没停手,倒是摘了几根黄瓜给他们说,“赶紧吃吧,这应该是今年最后一轮了。”

董翔青笑着说,“看来今天来的时候正对。”

“嗯,正是时候呢,我待会要回唐家,再过一会你们可就得去唐家找我了。”三个人就是这样简单的聊着。

张兆忽然问,“你最近见到王爷了吗?”

唐柳苦笑,“昨天还见着了,怎么啦?”

“没说什么吗?”

“说什么?”

“就算不说私事,公事也可以说一些,比如漕运啦,学堂都可以。”董翔青笑着说。

“没有。”

董翔青停顿一下,“不是要回家吗?我送你。”

“那你可要倒霉了,帮我拎着那些菜。”

“做你的劳务工,小爷我还是很乐意的。”

有时候你真的想要避开一个人时,却又真的证明你是真的在乎他,关心他,甚至与他相关的事。明明再三的告诫自己不再关心他,放开他,可是当不小心听到漕运的事,唐柳依旧没有回避,反而用心的听着。慢慢琢磨着刘御的困境。当然唐父也不曾避开唐柳聊这些事情,他们一直都知道六儿是真的心在痛,也在苦痛中成长,也许有天真的放开了,也就真的可以算是涅槃重生。

晚上睡觉的时候,唐柳还在心里仔细比对着现在的状况,各个家族是巧取豪夺的侵占着漕运的大权,甚至一些权贵开始要有联合太后、皇上一般人马的迹象。只不过事情还只是处于萌芽状态,以现在的这个状况,刘御处理起来应该不难,自己还是远远的离开他极好,更或者说快一点调整好自己的心态,离开他!

于是唐柳安心的睡了,也许很久以后她会隐隐的后悔,她曾经说过不会让刘御为难,就应该做到防患于未然,只是此时的她也许真的疲倦了。她选择安静的生活在自己的小院中,学着一个人安静的过日子,只是这样的日子持续的不久。她却收到一封密信,不由得瞬间恍惚后,就匆匆到了刘御的书房。

刘御、董翔青、张兆他们在商量着什么,对于唐柳的突然到访颇感意外,毕竟她不出现在这个屋子已经很久,很久了。刘御本来期待着她的到来,却哪知她面色不善的到自己面前,“你是不是该给我解释一下这个算是怎么回事?”

刘御看着书信中陈述的漕运的相关事件,盯着最后的署名,“尚飞是谁?”

“你还没有给我解释为什么改变初衷,当初所有的事情可都是有契约在的,你怎么可以随意改变?”

“现实总是会有些曲折,实际操作中还是要稍微做出一些调整。”

“一些调整?刘御,这叫一些调整吗?你当我是瞎的吗?”

“我倒是想不当你是瞎的,但你这些日子都干些什么,现在来责怪我伤害到韩城的利益了吗?”

“这件事情我从一开始是没有怎么关心,是因为我觉得你可以解决,只要你坚持一些,哪怕是这些权贵都要让步,”看着刘御的神情,“是啊,权贵你可以有办法让他们让步,却对自己的家人做不到是吧!”似乎戳到刘御的伤痛,但唐柳也顾忌不上他,“我不管你们的皇室斗争怎么样,但是你们不能把自己的利益是剥夺别人血汗而来,那些给你拦堤修坝的人他们也是人生父母养的,你凭什么随便一个主意就改变当初承诺人家的价格。这些活随时都会死人的,而且已经死了很多人了。”董翔青和张兆不知道该怎么插入他们之间的对话。

“现在李奋,就是我舅舅他想主持一些漕运的修建工作,我把一些简单不算太大难度的交给她,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

“不会出什么差池,你知不知道他克扣工人的工钱,人家本来辛苦赚来的钱,他凭什么中饱私囊,这些你不知道吗?”看着刘御的神情,是啊!以刘御的精明怎么可能不了解,“刘御,你变了,如果是以前的你,对每一步哪怕是一个小细节都力求完美,不出半步差错的,现在你怎么了?”唐柳看得出刘御偶尔闪现出的一丝犹豫,他怎么啦!

董翔青,“这个,这个职务落到太后那里,总比落在权贵手中好,毕竟肉烂都在他们刘氏的锅里。”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唐柳惊诧,“现在你力图改革的时候,什么事情都得是能者居之,就算是出身权贵,但只要能把事情处理好,也好过一个废物拖后腿的强。”

“唐王妃这话就不对了,一家人就是一家人,不管怎样这学血浓于水的感情是不可抹杀的。”连张兆、董翔青、刘御都不知道什么时候鸳鸯怎么出现在书房的门口,还在这里指责唐柳。

唐柳听到这几句话时,忽然明白这枕边风的威力果然不可小嘘,这个江千雅果然会惹事,怎么能拿普通人家的关系去灌输给生在皇室斗争中的刘御,她不知这对刘御来说是多危险。

鸳鸯见唐柳低头不说话,就更是胆大的往门里走了两步,“当初王爷一直都是在孤军奋战,现在有机会联合亲人一起与那些权贵斗争不是很好吗?这人活在世上总需要相互依持,连自己的亲人都不相信还相信什么,难道要相信一些权贵?”唐柳从踏入这个屋子就在压抑着心中怒火,现在她依旧压抑着,端起旁边的茶水努力的平静自己,“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那这又该是你这个被废黜的王妃该来的地方吗?哦,我忘了你是唐家的大小姐,尊贵无比,就算你唐家可以只手遮天,但你将来还不是和那几位夫人一样丢出王府。”她清楚刘御对她家小姐的感情,所以她一直以为那几位夫人包括静王妃也都是刘御的主意,而看到唐柳一步步的失势,就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鸳鸯,你出去吧,这里不是你该在的地方。”刘御有些担心唐柳的情况。

“王爷,我家小姐请王爷有空尝尝她给你做糕点。”

“本王知道了,你先回去照顾王妃。”

鸳鸯说是,董翔青看着唐柳的脸色说,“等等,你说完再走吧,也许唐柳想听你说。”鸳鸯有些得意,“你以为凡事顺着王爷就可以得到王爷的心,但是结果呢,你的确是个大度的女人,大度到连顾盼盼那种货色也给王爷填房。就算她有惊为天人的容貌也不过是个破烂货。而我家小姐同样拥有天仙的容颜….”

“刘御,这就是你看上的女人带出来的人!”唐柳尽力的压抑着自己。

张兆看着唐柳低着头,“你出去,王府的事还轮不到你这个小丫头说三道四。”

董翔青笑着说,“不妨事,你继续说,还有没有别的。”他真的想看看唐柳对刘御还能容忍到什么地步,更或者说,这次唐柳会不会出手。他到不担心唐柳会气出个好歹,因为他坚定的认为,能真正要了唐柳的命的只有刘御一人而已,不要说这个小丫头,就是她家主子过来也办不到。现在的刘御也只是做着看戏的状态,虽然董翔青做事一向吊儿郎当,但是不会不分轻重的,所以也就任由他闹下去,况且他也想看看唐柳什么态度。

鸳鸯似乎得了特赦令一样回头对着唐柳说,“就说这次漕运的事,唐王妃凭什么在这里责难王爷,或许准确的说辞是唐王妃似乎不应该责问王爷怎么允许太后娘娘安插他的人到漕运中,各个权贵都是极力的往这个项目中安插人,比如说尚飞、孔维宇都是你的人,不是吗?王妃都可以在这里角逐利益,凭什么还在这里质问他人。”张兆见那鸳鸯得寸进尺,站起想要把她带出去。

“唐王妃也应该自重,你得清楚你现在仅是一个被废黜的王妃,倘若你不是唐家人,你也许什么都不是,凭什么在这里指手画脚。”

董翔青感到耳边一阵疾风而过,只见眼前的鸳鸯额头已经被茶杯砸的呼呼的出血,茶杯落地碎了一片,董翔青回头看着一脸无情的唐柳。

此时鸳鸯似乎吓傻的忍着疼轻声的哭泣,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唐柳,让她的心忍不住的颤抖。她只是替她家小姐抱屈,似乎小王爷的诞生并没有给王府带来太大的欢乐,原因就是眼前的唐柳,小姐有时候悄悄的掉泪。虽然王爷也还是对小姐很好,但是小姐说不一样了,所以她对唐柳一直埋怨。

其实从那一声破碎的声音开始之后,书房周围的视线都被吸引过来。他们都不曾见过怒气中的唐柳。在他们眼里,王妃虽然一直是不知礼数,甚至有些胡闹,但从没见过她这样发过脾气,更何况是动手。连姜茂都在隐隐的摇头:这王妃下手真是快、狠、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练家子呢!王妃下手可真够黑的,看来惹恼她不是什么好事,还好大部分的时候她都是那么温和!不过隐隐的还觉得;王妃早该这样了,不至于到现在连江王妃身边的一个小丫头都可以在她面前指手画脚了。当然这是他们兄弟几个后来在无聊的时候提到,他们认为像王妃这样还是有些脾气才能拿得住王爷!

唐柳缓缓的站起来,也不看这一路上来人的目光。张兆走到她身边微微的扶着她离开,到了小院,唐柳逐渐的安静下来,看着张兆,“你去看看鸳鸯。”

“打都打了,还看什么,又死不了。”

“她受伤了,江千雅会难受,刘御也会难过。”

“他不会为一个多嘴的小丫头难过的,倒是你,刚才真的吓我一跳。一直担心你的身体。”

“尚飞他们是我偶然看到的人,我觉得合适才….”

“我知道,王爷也知道,尚飞那小子确实有一手,他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你什么,很相信你的眼光。但是这次他真的有困难了,你帮帮他?”

“帮他,我拿什么帮他?现在事情已经是太后想联合权贵一把吃掉他,皇上也不介意这样的情形。”

“这个事情你也许该站到王爷的角度看看,也许这次是一次赌博,只不过现在看来,局面不太好可能赌输了而已。”

“赌博?”

“嗯,其实这个事情我们之前也是商议过的,给太后放权也是我们也是仔细考虑过的。想听听我们的想法吗?”

“不是江千雅的主意吗?这不像你们的思路?”

“可能有一部分她的原因,当时王爷给我和翔青提到的时候,我们也是支持的。也许太后真的会考虑到刘氏的利益,甚至皇上站到刘氏王朝长久的利益上,这个计划都是有可行的。再或者考虑到他们才是一家人,一条心把漕运紧紧的抓在刘氏王朝的手中。”

“一家人?哼!但是现在的情况呢,太后用平庸的李奋把我们建设的保护网撕开小小的一个口子后联合各个家族开始蚕食鲸吞漕运的权力与利益。”

“我承认人太后用李奋确实麻痹了我的视线,我们万万没想到她会和权贵联手,所以你还能想到什么办法吗?”

“你们什么想法?”

“找太后简单的谈过了,但是现在太后野心越来越大,我们还在想是不是从已经建立好的机制在做一些调整。”

“告诉刘御把该清算给工人的钱都给他们,先稳定住这些底层人的心。从他们这里减少开支就不必了,不要再给我搬那套皇权天赋的理论。”

张兆笑着说,“你要帮他了吗?”

“我帮不帮的了他,我不知道,但是如果稳住那些人,就算他所谓的赌博失败他也不会太狼狈。至于他的困难,我还得再想想。”是啊,自己要怎么办,放手不管刘御,自己肯定做不到,可是现在的自己能怎么办。“你先走吧,我累了。”说着就往床上一趟。

董翔青很自然的在王府外等着张兆,“怎么样?”

“身体还好!”

“我没问身体,你觉得就凭鸳鸯那样的小丫头,唐柳真的会动气啊!看来你还不够了解她。我可以拍着胸脯保证,这个世界上能伤到唐柳的只有那主。否则你觉得我会让别人有机会伤到她吗?”董翔青自知失语,错开张兆询问的眼神问,“我是问唐柳会帮我们吗?”

张兆摇着头,“不知道,你想过吗?就算唐柳要帮,她怎么办,凭她一己之力怎么可能力挽狂澜,拽着太后的野心。”

“是啊,怎么办啊,我们想了那么久都没想到什么办法,她能想到什么办法?难不成掂着刀杀到李奋家里去。”董翔青随意的说着。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张兆一边想着,一边抬头看着阴郁的天空,唐柳真的会这么做吗?

唐柳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直闪现着刘御被太后皇上吃死的场面,唐柳起来到小院里,看着自己的小院,还是可以看到些秋意。这个小院里一直就只住她和小娥两个人,现在小娥又在清扫院子的落叶,“小娥,你看其实这些叶子还是绿油油的,但还是被树无情的抛弃了。”

“不是抛弃了,而是这棵树无法滋养那么多的绿叶,也许这是树叶的选择。王妃怎么突然伤感起来。”

“你别扫了,就算我再笨也不会被树叶绊倒的。”唐柳于是又回到那个问题:树叶的离去到底是风的追求还是树的不挽留了。不知不觉唐柳走出自己的小院,等到一抬头,正午的阳光刺的自己的眼睛很难受,可依就哭笑不得:怎么又到这里来了,刘御看来今生我爱你是爱到忘我的境界了。

唐柳没有进书房,而是回到自己的小屋内,“小娥,去刘御那里把最近所有关于漕运的有关材料全部给我送来。”唐柳一个人静静的坐在书案前,仔细梳理漕运一开始的细节。直到付成和小娥进来,放下两摞厚厚的档案。“去把太后和李奋姐弟的背景给我调查清楚,包括皇宫也要查。还有皇上和太后的关系,不要惊动他们,给你们三个时辰。”唐柳估摸着三个时辰,自己应该能把这些材料看完。在这种斗争中,时间很关键。

但是这次很出乎意料,付成回来时候恰好三个时辰,“王妃,这是短时间内所能查到的资料,请王妃过目。”

“嗯,放下吧,派人到皇宫暗中观察和太后往来的大臣是谁,还有那个权贵是投靠了皇帝的。”等付成出去时,唐柳翻看着才一半的材料,一个小小漕运修筑事件,简直给了各方权利代言莫大的舞台,各种的争斗尔虞我诈轮番登场。唐柳冷笑,这个世界真是….哈哈!

小娥进来,“王妃吃点东西吧,我刚炖好的燕窝粥。”王妃从开始就没吃过什么东西,况且她身子一向不怎么好,虽然她自己不这么认为。

“我不爱吃那个,你给我备点醒神的。”唐柳看已经昏暗的天色,还有那么多东西没看,恐怕是要挑灯夜战了。

刘御看着小娥端出的托盘,“她没吃吗?”

“王妃说不爱吃这些。”

“那你看着给她准备些吧!”有多久她的小院都不曾这样光亮了,那些灯光暗淡的日子,刘御也会跟着踌躇,在他眼中,唐柳就应该是那中很活跃的状态就如天上皎洁的明月,而不是如星光点点暗淡。

唐柳是那种一旦认真就很难再出那种状态的人,所以她一直在看,一直在想。渴了也是摸索着桌边的茶水,哪知这次是有人送到她手上的,“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有一会了。”

“什么事?”

“谢谢你!”

“谢我什么,谢我没杀掉你心爱女人的人?”

“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其实….”

“刘御,你真的不懂我。”唐柳忍不住的眼神黯淡,站起来,离开刘御的视线,“你走吧!”

刘御离开走到门前时没有回头的说,“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这次如果万一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请你务必保住皇上,留住我刘氏的血脉。”唐柳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刘御就算是我万劫不复,我也不会让你出事的,我连让你伤心,我都做不到,更何况是死亡,难道你还不明白吗?而我的心恐怕你永远都不会去懂了。

唐柳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时辰,她也不必关心,仔细看着自己梳理的杂乱的草稿,“小娥,去给我拿个火盆。肖杰和申克呢?马上让他们过来。”

肖杰和申克进来时看到唐柳在烧着一些涂鸦过的纸张,“城主!”

“备马,我们去韩城,我要找徐苏池。”

“可现在还不到五更天,况且….”他们都知道从昨天开始唐柳都不曾合眼。

“现在就走,还有什么疑问吗?”

“没。属下马上准备。”不错,唐柳就是这样不打一声招呼的就带着肖杰和申克离开王府,没有任何交代,甚至所有人都以为唐柳去韩城请帮手,以至于很多人都在猜疑她到底想到什么办法,一时间连太后也摸不清楚唐柳到底拿什么与自己抗衡。直到第二天夜里,京城的夜是那样的安静,而唐柳带着一队人马也悄无声息的来到国舅府李奋的家门前。

她看着李府的朱门,在灯光下红的是那么的妖艳,“城主!”

身旁的人打住了她的臆想,“一个不留,去吧!”她看着韩城的那些杀手如瓮中捉鳖一样,堵截住所有的路口,大肆残杀。而唐柳就骑在马上静静的看着这一切,亲眼看着她所要杀的人,这是韩城帮她的条件之一。唐柳清楚的记得,当自己对徐苏池说明来意的时候,他的神情——那是她不曾见过的,似乎不敢相信这是唐柳所能想到的办法,但是他也很快释然了。“能做到你所需要的干净利索只有韩城的流卫,但如果你想用韩流,只有两个办法。”

“什么办法?”

“韩流卫一共十二人,他们只保护或听命于在任的城主,所以只要你回来做好你的城主,他们任由你差遣。”

唐柳丝毫没有考虑,“我想听第二种方法。”

“我不知道第二种方法行不行的通。”

“什么办法?”

“我带你去求几位长老。”

“长老?”

“是啊,你也知道,你不回来做城主,可我们依然在等着你。我对外打理韩城的事物,但是事关韩城的大事都是几位长老商议决定的。他们保护并掌管着柳家在韩城的一切,当然也包括韩流的那股势力。”

“那你带我去找他们好不好?”

“可是他们又怎么会随意答应你的要求。”

“那就随他们开条件吧,我也该见见他们了。”

徐苏池从来没有拒绝过唐柳,这次也不例外,于是他不顾韩城的规矩带着唐柳就到了长老会的密室,唐柳看着空荡荡的大房间内,空无一人,也并没有外间传闻韩城的那样奢华,“徐公子,怎么不请自来了,不记得这里的规矩了吗?”

“小侄不敢,是城主有事要跟几位长老商议。”

几位算是仙风道骨模样的人逐渐从各个方向上走出来,一共六个人,唐柳觉得那两个老者应该是头目的样子,他们也是看着唐柳走到她面前,微微颔首,“城主!”算是打招呼。

“各位长老,唐柳今日有急事相求,所以繁文缛节方面的还请谅解。”

那个长着白胡须的老者,微笑的说,“不妨事,城主不拘小节,老夫有所耳闻。那我们就长话短说?”

“好,我想用韩流卫。”

“要他们干什么?”

“杀人,李奋当朝的国舅爷。”

“老夫能听一下杀他的理由吗?”

“当朝太后一介女流,但也算是女中豪杰,有几分手段,但她终究久居深宫。势力无法稳定的在外滋养起来。而李奋虽然才智平庸,但却是太后很得力的助手,太后以李奋为中心建立自己的势力圈,朝中还是有不少人倒像太后。而我要保护摄政王刘御,所以我就要砍掉太后伸出宫外的手脚,彻底除掉以李奋为首的外戚势力。”

“李奋怎么也算是皇亲国戚,杀他不是简单的事!”

“所以我要借用韩流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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